論文口試結束了
剩下的功課就是論文的修改
其實對我而言,不算是過難的工作
但對於容易活在「不捨」情緒的我而言
最近也常常回想起,到底研究所這段時間帶給我生命的功課到底是什麼呢?
是論文嗎?是操勞嗎?是翻譯嗎?是搬器材嗎?
是人際嗎?是器材鬼打牆嗎?
其實,以上這些都還好
因為只要我用功努力,頂多熬幾天的夜,事情總會過去
然而,只有一件事情(或許應該是說某一個人吧!)
讓我研究所的前兩年足足嚐到生命的苦杯
如今,我的心漸漸的痊癒了,終於可以帶著愛將這些故事寫出來了
(如果在早些寫,應該就是帶著滿滿的不爽寫吧!)

在大學畢業時,用「感覺」來演奏音樂,在當時真的到達了巔峰
腦袋裡,天天盤旋著的念頭就是:要如何在音樂當中,表達出我的情感呢?
因此,沒有傷感,我就去租影片來看
沒有甜蜜感,我就去想像
總而言之,我就是要我演奏的音樂充滿了感情
想當然爾,最後我也真的作的不錯,曾被當時的主修老師與觀眾讚許了一翻
我的右腦在當時被我自己訓練的還不錯

然而,懵懵懂懂闖入研究所中
殊不知接下來的領域,完全不能憑「感覺」行事
要完全的理性思考,推敲邏輯應付一堆線材
對於從小只活在音樂世界的我而言,左腦程度就是幼稚園
可是,我今天闖入的是專業的研究所

還記得是某一個星期一的十點多
太陽暖暖的,我穿著粉紅色的毛衣和點點裙子進了校園的禮堂
準備要開始一堂課,我不斷的鼓勵自己要「加油!」
那一天,老師比較晚來
一來之後就抓著我問問題,
我好緊張!然後,就回答錯了!

一陣咆哮在我耳邊響起:

「你現在過來後面看,到底是分開還是靠近?」

「為什麼是分開呢?分開聲音會散掉呀!我上課不是有講過嗎?」

「你手不要抓著呀!這樣麥克風腳架當然不會動呀!你手放開呀!」

「你..你...回答我,這個顯示是代表什麼?又不會?你可不可以認真一點呀!」

被咆哮的我,當時心好慌
但看著台上有十幾個演出同學在場
身邊也有四五個操作器材的同學
我忍著不哭,心裡只想要請老師趕快離開

終於,老師要走了!
我正準備放下心房時,老師轉過身來
眼神如炬,手指著我,不斷比我,
彷彿在告訴我:「你..你......」
故作堅強的我還笑笑的跟老師說:「老師,我都知道,我好好會加油的。」
看著老師「終於」離開的背影,眼淚也流下來了

那天,剛好也是同學的生日
或許是同學也看我哭哭,拿著猴子的袋子配著音樂在跳舞
我連頭都無法轉過去看,也笑不出來了
因為眼淚已經完全不聽使喚的一直滴。

回到辦公室,心情暫且平靜,眼淚也止住了
祈珊似乎得到靈感搬打給我,跟我說:「我忽然想到你,想關心你。」
當下,我知道上帝知道我快不行了!

而那一年的寒假,在開學的前幾天
我異常的緊張,常常躲在家裡的沙發上、棉被裡一直發抖一直哭
只要想到要開學,我就哭個不停
那時後,我終於知道為何有人會有拒學症
而我當時也懷疑自己有憂鬱症.....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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